柃歌

夜漫为暮,日凝为朝。
您安
杂食三流写手,目前主更clx同人
吃的大多是南极圈(
不定期给基友/朋友写小原创
文风野马脱缰不明不白,自己都不太懂
有糖有刀,可能主写clx
您的喜爱是我的动力(鞠躬)
(头像是我的神仙子爻师兄写的)

【暗武武暗?我不知道】信仰(含大刀不适者慎入)

。是我是我
。本篇bg bg bg
。因为基友把她给我画的可爱的柃小师姐魔改成了邪魅一笑
。我非常愤怒
。于是决定给她发刀
。顺便挑战一下文手30天
。春秋的主线我真的有在码orz
。点名批评 @凤毛(。ò ∀ ó。)
Day1

  她抬起右手轻轻覆在破旧不堪的本面上,摩挲片刻后四指抚上了侧面,似乎想要掀开它,下一秒又是一顿,手缓缓攥成拳,收回在胸前,握住了那个缺了一角的玉牌。
  她闭上眼,将头抵在本面上,眼前浮现的是一张冷漠不近人的面孔,宛如玉般精致,眼角眉梢皆是淡淡的疏离,望向她的眼中空无一物,全是令人疯狂的空洞。
  不管怎么努力怎么拼命,她也不会映入他的眼。她疲惫地想,攥着玉牌的手又紧了紧。
  但她还是喜欢他,喜欢到奋不顾身,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。
  只要他愿意给她哪怕一点点的回应,她都会感激涕零,然后肝脑涂地地为他而战,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喜欢一个人,但就是这样。
  她记得第一次见他,他挟着一身粉色的落花向她走来,风轻轻吹动他的发梢,也吹动了少女一颗玲珑心。他在她面前没有说话,而她则红着脸仰头看他,一时间时间都仿佛凝固下来,唯余天地间漂浮的花瓣,夹带少女说不出的诗和情怀,兀自落在土中,被行人碾作红泥。
  他微微偏头,绕开她继续前行。
  她回神,慌乱中扯住他的衣角,迎着对方冷漠的凝视磕磕绊绊道:“你……你叫……你叫什么?”
 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什么也没说,只是将衣袍从她手中抽出,滑顺的布料从指缝溜走,她用大拇指摸了下方才握过衣角的地方,冰凉,一如那人。
  “我会找到你的。”她皱起眉,嘴角却微微上扬。
  她记得自己找了三个月,才从茫茫人海中寻到他。
  “道长,又见面了,这次我可以问你的名字吗?”
  她堵在他面前,笑道。
  他抬眼看她。
  “滚。”
  他冷漠道。
  她却很高兴,从旁边小摊上买下了一个空白本,咬破手指快速写下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,全然不顾周围人怪异的眼神。
  随后她继续营造这种偶遇,一次,两次,三次……越来越多,越来越多。
  终于,他不再对她说滚,他说:“你为什么跟着我?”
  她笑得很开心:“道长,你终于肯和我说其他话了?”
  他掐住她的咽喉,将她用力抵在肮脏的墙面上,迎着她闪烁的目光淡淡道:“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,不必如此大费周章。”
  她无法呼吸,笑容依旧。
  她说不出话,努力将嘴一张一合比口型。
  他看懂了。
  她说:如果是你杀,我情愿去死。
  他松手了。
  伴着她一阵压都压不住的撕心裂肺的咳嗽声,他转身走人。
  没走出三步,他停下来,扭过小半张侧脸道:“无名。我无名。”
  她用血记在本上。
  从此他默许她跟在他身后,却从不给她一个眼神,或是一句交流,即便看见她,那双眼也总是空空如也,什么都放不下。
  她不用他说话,她只想让他眼里有她,所以她替他杀人,杀很多人,任何对他不利的,任何对他无礼的,通通清除。
  哪怕身上沾满血腥,哪怕受多少的伤痛折磨,只要他好,只要他平平安安,她什么都愿意,粉身碎骨都行。
  所以当他坠下悬崖时,她用力抱住他转了个个,让她垫在他身下。
  他挣扎未果,语气出现了一丝焦虑,厉声吼道:“你干什么!你会死!”
  她仍然微笑,轻柔地附在他耳边:“为你粉身碎骨,是我无上的荣耀。”
  他眼眶微微泛红,应该是被劲风吹的。
  他努力平稳语气道:“如果能活下来,我不会再骂你。”
  她笑得非常开心,想记下他的话,却因为死死护着他腾不出手只好暂时作罢。
  “好高兴啊……道长……如果我真的死了,这样你会记住我吗?”
  “不会,所以你绝对不能死,你要是死了我立马忘了你。”
  她听着他咬牙切齿的声音,噗地笑出了声。
  死都满足了。
  可他们最后都没有死。
  悬崖下是一条深河,她只被河底尖锐的石头划烂了皮肉砸断了左小腿,而他一切安好。
  “道长,别忘了你的承诺。”她苍白着脸捂住背后翻卷露出森森白骨的皮肉,笑容自始至终都没有消失。
  他抱着她宛如抱着易碎的珍宝,那么珍重又小心,好像真的将她放在心里,好像真的在保护她。
  她心满意足地闭上眼。
  他照顾她照顾的很好,虽然话少,但比起以前简直多了太多,她甚至有点受宠若惊。
  “道长……”
  “闭嘴。”
  她扭头看着烛火映照下给她换药的他,那凌冽的面容被暖光冲去了大半戾气,看起来英俊无双。他没有抬头,黑色长发下若隐若现的耳朵是嫩粉的。
  她一手拉着衣服,另一手试探地伸出,缓缓缓缓落在他头上,又轻轻揉了揉。
  他没有躲开。
  她笑的更开心了。
  她紧随他走遍大江南北,努力把自己活成他卑微的一把剑,她不能离开他,否则她会疯掉的。
  只要想到他离开她,她心里就会泛起一阵阵难以抑制的抽痛。不行,不可以,不可以,他不可以离开,他不能离开,她只有他了,她只有他了。
  他是什么?
  他就是她的信仰,他就是她的方向。
  有他才会有她。
  这是她的喜欢,充满了固执疯狂又偏激的喜欢。
  她的本里,记了他的话,记了她的喜欢。
  她在第一页画了他的样子,寥寥几笔,清晰的是那清冷的眉眼,还有眼中无边的空寂。
  她不会再喜欢任何人了,她只喜欢他,她离不开他,她愿意为了他死,只要他好好的,只要他能活着。
  但是,为什么他要离开呢?
  她记得大雨瓢泼的那天,他冷漠地提着剑,亲手将她的左臂齐根斩下。
  她笑着问他为什么。
  他脸上的表情不复温软,恢复为往日的冷漠疏离。他像以前一样一言不发地扭身,和那群闯入的黑衣人离去,在雨中渐渐消失。
  他甚至不愿意看她最后一眼吗?
  她捂着左臂的断口坐在地上,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。
  雨水淌了一脸,好狼狈啊。
  他终究还是走了。
  她有过想死,但是如果她死了,他更不会记得她。
  她绝不要他忘记她。
  她努力活着,活到今天,靠的是胸前他亲手系给她的玉牌,那上面刻着他和她的名字,是提醒她活下去的动力。
  她在本前又坐着恍惚了一会儿,勉强将自己从回忆中扯出来,伸手摸上右边的匕首,向屋外走去。
  风从没有关上的窗口凶猛地吹进,破旧的本不堪重负,哗啦啦地散开,落了一地雪白。
  桌子上也落了一张。
  上面的内容很简单,只有几句话。
  “他死了,他为了救我替我死了。”
  “他说,他爱我。”
  “他死前怕我忘了他,我自己砍去了左臂告诉他我不会忘记他。”
  “我不会的。”
  血迹已经干涸为深褐色,粗糙的纸面上残留着泛黄的水痕。
  没有什么好说的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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